火车诗会为新时代高歌
诗歌就是向新世界致敬,向火车和铁路致敬。
在1856年,那位热爱铁道的诗人惠特曼就曾经这样写道:“我看见地球上铁路的轨道,我看见它们在大不列颠,我看见它们在欧罗巴,我看见它们在亚细亚和阿非利加。”面对铁路和火车这样的新生事物,这样文明的进步,诗人讴歌道:“缪斯说,来呀,来为我唱一支还没有一个诗人唱过的歌,来为我歌唱永恒。”每一个生命都有这种子的或多或少的一部分,虽然没有史料可以考证,曾在美国留学的詹天佑,是否喜欢这位在1856年讴歌铁路的美国诗人。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当詹天佑于1909年在长城下面对国人建设的京张铁路时,他的心情一定也是这样充满了和诗人一样昂扬的光荣和骄傲。
作为1949年和新中国同年诞生的《人民铁道》报,《汽笛》文学副刊已经创刊67年了。67年铁路文学的丰饶收获,让我们对铁路事业,对“人民铁路为人民”的铁路宗旨,对铁路文学,有着丰沛的感情和认识,而作为新时代的《汽笛》副刊品牌火车诗会,就是这样历史和情感的礼赞和奉献,为时代而歌,赞时代精神,凝聚初心和使命,将最优秀的铁路文学奉献给人民,是火车诗会创立的内在需求。火车诗会将优秀铁路人创作的诗歌精品奉献给新的时代和劳动者。这是我们创立这个品牌的缘由,日新月异的铁路事业发展和劳动者的建设成就是我们为之奋斗的根本动力。正是在这样的理解下,我们和铁路诗人、全路建设者一起来托举“新时代的缪斯”。
第一届火车诗会于2014年7月29日举行,在大西高铁开通运营一个月之际,我们和铁路诗人、铁路职工一起走进高铁列车,正式启动火车诗会文学项目。在当年8月7日的第1453期《汽笛》以两个整版的篇幅刊发了火车诗会的现场报道和部分诗歌作品,引起了很好的反响。而最初由《人民铁道》副刊部策划提议的火车诗会这个创意,已经酝酿了好几年。火车诗会是在火车上的诗会,也是鲜活的流动的文学史。它是在铁路第一现场的诗会,是在高铁建设工地、在机车整备库、在沿线小站或绿皮车上,由铁路诗人和一线建设者、劳动者一起参加的我们铁路人自己的诗会。在2017年的金秋,枫叶红遍满山,在百年京张铁路线和京张高铁建设工地上,我们献给劳动者的礼物第三届火车诗会——“京张飞歌·长城下的火车诗会”正式举办。
“京张飞歌”展现新气象新作为
最值得骄傲的是,我们的铁路文艺工作者和建设者都在全身心地创作他们心目中的“京张诗”的力作精品。2015年的五一国际劳动节,央视《新闻联播》特别节目“工人诗篇”播放了铁路工人诗人马兆印的《有一种铁》。马兆印接受采访时曾说:“我打算带上20本我自己的铁路诗集,送给在京张高铁施工的建设者们。”一个月前,我们收到马兆印新完成的《青龙桥站——致敬百年京张铁路》。老马于诗中写道:
沿着百年京张铁路急行军
笛声紧跟詹公的名字
饱蘸金属,一路传递我们阳刚的中国
是的,在新时代的起点上,在“新时代要有新气象更要有新作为”的新时代,诗歌要如何讴歌我们的铁路事业和未来,就是要“一路传递阳刚的中国”,这不正是我们的初心和使命、理想和信仰吗?不正是我们作为铁路人和铁路文艺工作者的历程和见证吗?我们现在的“急行军”,不是步行的速度,也不是绿皮火车的速度,而是高铁的速度,是向着未来前进的建设者的速度——是“中国速度”啊。“让诗会像火车那样快,跑起来。把我们的精神全部发动起来。”如同一名铁路诗人在诗歌里谈及对火车诗会这个主题的认识时所写的这样。这是火车诗会和一般诗歌活动不一样的地方。让诗歌像火车那样快,来致敬百年京张铁路,来献礼建设中的京张高铁和伟大的建设者们,来礼赞新的历史起点和不断前进的根本动力、历程。在耕耘者的大地上,在劳动者的梦想和幸福中,“劳动张开了眼睛,时代有了新的诗篇”。在这个金色的有着特殊意义的十月,在建设者的现代化工地上,聆听这样的诗篇,“一路传递我们阳刚的中国”。
这是新时代的礼赞,诗人站在京张高铁八达岭长城站的工地现场,在长城下的火车诗会,朗诵着新的诗篇——“有一种铁,一直绵延千里”,让“男人跟着铁前进,女人则刚柔并济,紧随一声汽笛,抵达远方”。这样的精神深入我们,呼应着中国日新月异的铁路建设,为劳动和时代下着强有力的定义。
同样是写百年京张铁路的青龙桥站,写过很多铁路题材诗歌的著名铁路女诗人川美则将目光深情投向历史深处,投向青龙桥站的詹公铜像。在诗人的唱咏中,百年京张铁路将大写的“人”刻在长城近旁的华夏大地上,而我们的建设和歌唱始终面向着未来。
诗歌就是这样开始的。从历史的百年京张出发,从无数劳动者、建设者的名字出发,从愿望与未来、时代与激荡着我们的那种精神出发。这也是抵达。诗人曾经这样写道,站在中国铁路的开篇之地,长城下的火车诗会,我们的初心和使命经历着新时代的蓬勃和前进。京张飞歌,是我们每个人朴素的劳动诗篇。建设者,就从这里开始,展现劳动与爱的新的宏图。
为了这次长城下的火车诗会,70多岁的著名铁路诗人朱珊珊连夜创作了300多行的诗歌《开路先锋》,上个月在上海他的家中采访他时,诗人一边修改,一边还为我热情朗诵了其中的段落。朱珊珊是1963年就“第一次登上机车”的老火车司机,他的诗集《长笛》曾获全国铁路文学奖。“创作与京张铁路有关的诗歌是我新的任务。”诗人表示,他还希望到京张高铁工地采风,并将时刻通过互联网和《人民铁道》报关注着京张高铁的建设。
今年也是铁路诗人李木马的创作丰收之年,刚完成《复兴之光》长诗的他数易其稿,又为我们献上了200多行的《京张之虹》。“目光永远瞄着前一站,昂首前行的队伍啊,看见复兴梦想那璀璨的蓝光”“砥砺前行,初心不改,本色不忘/壮丽辉煌的中国铁路,永远在向前的路上”。这样的礼赞和期许,即使还有“风笛的长廊中尚未诠释的内容”,也“都让我们一边完善自己的劳动,一边期许历史的肯定与时间的考量”。这样的诗让我们看到,铁路人在新的时代的思考和奉献。来自南昌铁路局的铁路作家彭文斌,为在京张高铁工地一对母子创作了《背着母亲建高铁》,深情献给就在火车诗会现场的儿子刘建林和母亲王万全。这一天恰好是中国的重阳节,《人民铁道》报社的编辑代表火车诗会为母子献上鲜花。
在长城下的火车诗会现场,应邀来的著名诗人宗焕平有历史感的长城抒情诗让一列火车与长城相遇。作家冷冰的《从1909年的秋天出发》引领我们在历史长廊里展望:“1909年的秋天/一个中文的‘人’字/从这里起笔,永远根植进草木之间。”中国的铁路事业就是这样开端的。
当然,火车诗会现场最热烈的还有中国中铁五局集团的建设者诗人们为观众献上的京张飞歌。向顺珍的《长城下的宫殿》让我们惊喜:
这是一座什么样的宫殿
我着实充满了好奇
好奇这座迷宫
纵横交织的穿行通道
把四方宾朋八方之客
从地下深处送达地面
这座宫殿
叫做八达岭长城站
设计78个洞室
断面高达88个
这是中国最为复杂的暗挖洞群车站
洞身跨度大
精准微损伤控制爆破技术攻克了难关
我向往这座长城下的宫殿
横穿出世
中国高铁
承载人民铁道百年强国梦
向顺珍是中铁五局集团员工,她的诗歌直接来自建设者每日的工作,每日的劳动和奉献。在京张高铁工八达岭隧道工地上。在这次有特殊意义的火车诗会上,中铁五局集团的建设者们饱含深情地奉献了他们的京张诗歌力作,谢崇志的长诗《长城见证》这样描绘诗意的未来:“中铁五局的铁路建设英雄/你们何其有幸/百年铁路的新景/因你们丰盈”,诗歌跟从建设者的劳动而前进:
京张高铁的修建,是春天的延续,是时代的映照
2022年,从北京到崇礼冬奥赛场,一场50分钟的旅行
它是一场跨越世界的留名
中铁五局的铁路建设英雄
你们何其有幸
百年铁路的新景
因你们丰盈
“一隧一站”,是你们未来45个月的艰巨任务
12公里,是你们今后1300多天的日记目录
不惧风险之高
不怕困难之扰
在3.6万平方米的空间让汗水尽情挥洒
在470米长的舞台建设者爽朗的笑声四面绕
只为在八达岭长城站的他朝
能听见京张高铁那一声嘹亮的号角,那一闪而过的缥缈
一百年前,众人的质疑声,仍在耳畔回响
一百年后,世界的惊叹声,正在身边环绕
一张崭新的名片,让世界知晓
“京张诗”:一种新的诗歌诞生
在金秋时节的长城下的火车诗会,我们感受诗人们献给新一代京张人的礼赞,心中充满豪情和力量。尤其可喜的是,京张高铁的建设者们奉献出值得惊喜的诗歌创作。他们的诗歌作品体现了新时代铁路人的风采,闪耀着新时代劳动者的奉献祖国、建设时代的风采。这是铁路诗的新气象、新作为。为了这次长城下的火车诗会,中铁五局集团安六铁路项目部的孙健创作了《放歌京张》:“放歌京张/人民铁道/汽笛声声。”中铁五局集团五公司党委宣传部部长何增旺的《京张礼赞》以蓬勃的激情回忆开路先锋的光荣和新时代在“精品工程、智能京张”的担当。中铁五局集团四公司员工吕文帅的《铁马冰河入梦来》颇具惠特曼的风格,体现着“诗歌是精神的辽阔摇篮”,以恢弘的排比气势来引领建设者的豪情壮志,“是八达岭长城站内我为祖国献青春的壮士情怀/是智慧者坐在这片广袤大地上的创新结晶/是传统的阳春白雪和现代科技一次次更迭/是我们这群创造者延续京张精神,弘扬民族文化的摇篮”。中铁五局集团姚文全的《长城下的火车站》则描绘了“共和国长子”的赤子雄心和柔情,展望了长城下的火车站的美好未来。中铁五局集团党委宣传部副部长袁蓉生所写的古体诗词则是另外的意境:“喜迎北京冬奥,建京张高铁筑通途/新铁军将士,尽显风流,站隧合体,众之瞩目/自主创新,精品智能,天佑精神正传承。”这些来自京张高铁建设者的诗歌,不仅在诗歌主题上昂扬奋进,在诗歌艺术上也形成了独有的特色,有“新的作为”。来自高铁建设第一现场的“京张诗”、京张诗群的出现,是铁路文学创作的新的成绩。
在准备第三届火车诗会的这几个月,我们被建设者的诗所照亮,我们在思索,在铁路诗领域,一种新的诗歌就这样诞生、出现了,这就是“京张诗”。“京张诗”象征着作为改革开放的中国铁路事业的“中国速度”,我们的铁路建设者和铁路诗人创作的“京张诗”,不局限于地理意义的京张铁路,而是体现了百年京张铁路的历史传统,体现了詹天佑精神,体现了“人民铁路为人民”,体现了新时代铁路事业的“中国速度”。作为新时代当代文学,我们的铁路文艺工作者和建设者们,正用自己的劳动汗水和创作实践,托举出全新的“京张诗”这一诗学意义上的理念和创作成就。
在我看来,“京张诗”的开端和形成,其源头是从2017年6月1日,中国铁路总公司在清华园隧道施工现场召开京张高铁建设推进会,推进“精品工程、智能京张”建设作出部署。“精品工程、智能京张”建设的推进对铁路文学和铁路文艺工作者的创作繁荣起了重要的指导意义。今年以来,《汽笛》副刊先后推出了“京张飞歌征文”活动,在《铁道大观》版连载“百年京张文化传承”系列专题。
在这样的意义和层面上来思考新时代的“京张诗”理念和创作实践,来弘扬百年京张铁路詹天佑精神和京张高铁建设,意义深远。这次,《人民铁道》报社副刊部和中铁五局集团文联在金秋时节举办的“京张飞歌·长城下的火车诗会”更是将最新、最鲜活的今日京张建设壮景推举到广大的路内外读者眼前,“谛听雄狮醒来,巨人远行/一个世界在烈焰中重新锻造/谛听孩子们的笑声点亮遍地野花”。铁路建设者的大军正如“钢铁挽着钢铁上路,穿越百年风雨,浩浩荡荡”开创新的未来。
感谢我们所处的伟大的新时代,让我们见证这一切。